搬煤疙瘩

作者:肯杰罕·努尔哈斯穆 日期:15-12-15 字体:  阅读:

  今天母亲很高兴,专门为我们做了她最拿手的牛肉烧土豆拌面。牛肉烧土豆拌面是弟弟肯杰别克的至爱,他狼吞虎咽一口气就吃了两大盘,一会的功夫肚子就鼓囊囊的。我和弟弟肯级别克喝了面汤、擦了擦嘴,急匆匆走出家、出了院门直奔杨场长大院。因为他家今天卸了一卡车煤炭,他们一家出差还没回来,虽然吩咐的几个民兵搬进煤棚,打他们另有任务没有来得及搬运,一直搁在家门口露天下,这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当我和弟弟肯杰别克经过图达洪家门口时,恰巧他老婆斯拉木罕在家门口等他儿子帕热海提回来。她见到我们这么晚出门就打招呼:“肯杰罕你们这是去哪里呀?天时已晚”。我急忙回话:“斯拉木罕您好!我们去大哥家”。

  等我们肩抗的两大块足足有十七、八公斤煤疙瘩回来时,斯拉木罕大妈依然在那里等候着儿子回来。当我们看到她时慌里慌张、不知所措。因为大哥的家在牧场车队足足有一、两公里远,而我们刚过去不足几分钟,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弟弟肯杰别克看到此景憋不住:“嘿嘿嘿”地笑,全身无力、东摇西摆,我更是也无地自容、厚着脸皮加快脚步块块地通过了斯拉木罕大妈家门口。等过了斯拉木罕大妈家门口、走进我家大院时,我和弟弟放下煤疙瘩,敞开嘴笑啊笑,笑的肚子都疼啦。这都是因为当时家里的经济很紧张,全家十一口人单靠父亲四十七块钱勉强度日,为了减轻家庭负担瞒着家人去偷别人的煤疙瘩。这也是我和弟弟开天辟地第一回行窃,心里很是疼痛,非常的后悔、内疚。

  后来,几个哥哥先后走上工作,家里的收入也有了客观的提高,那种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事,在我们家族里再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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