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一层一层盖在渡口 湖水慢慢缩回船尾 送走最后一位香客 摆渡人坐在自己身上 点一支烟 黑暗一下挤了过来 猛烈地咳嗽几下 大半生都是这样 夜色被烫着似的,抖动 声音的空 超过船 他似乎等自己变宽敞一些 或者,等回家的路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