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见字如面。
先生,可惜我文笔平平,不然,我也要为你写一写红豆。写它生在南国的烟雨里,如何被岁月浸染得那样玲珑剔透;写它那一抹沉静的红,如何因无尽的遥望而日渐清瘦。小小的一粒,不过是指尖的一点殷红,却承载了人世间所有未能说出口,又写不尽的思念与挂牵。
先生,你看,诗人们都来借它说话:
王维说得最是含蓄清雅:“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温庭筠则是刻骨铭心:“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江韵梅在绮窗下,将百转的愁肠与它相连:“绮窗红豆记相思,宛转柔肠十二时。”
而曹雪芹更是泼洒出一片不尽的哀艳:“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先生,小小的一颗红豆,哪里是草木的果实,它分明是心事的结晶,是无数个日夜凝成的情感化石。先生,我的笔墨疏浅,写不尽它千分之一的重量,只好将它握在掌心,那一点殷红,便是我所有未能出口的言语,所有跨越山海的无言遥望,这一切都只为在重逢时,对你轻声一句:“先生,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