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有几分不想动弹的慵懒。
窗外鸟声频传,像是在说,立冬至,时节迁,枯荣有数,且随缘。
偏在此刻,某个群里的摄影师正推潭柘寺的银杏。
我第一次知道潭柘寺,是几年前在张云雷那首《北京》版的《成都》里。
歌词里这样写道:
听潭柘寺的时钟,看钓鱼台的秋。
颐和园香山和鼓楼,怎么也走不够。
由此,记住了北京的潭柘寺。
点开摄影师的照片,镜头下的银杏正黄,古寺红墙,银杏鎏金,当年被乾隆爷封为‘帝王树’的古银杏,正在晚秋初冬里泼墨一场黄金雨。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年只听了一句歌词,就把潭柘寺烙在记忆里。
有些遇见,注定了会是一眼万年。
一棵树,一段时光河流里的故事,一册久远的历史,在北京城之前,潭柘寺就已经有了名字。
想起一位北京的粉友,偶尔总会在评论区与我分享北京的秋。
有北京的长城,有北京的叶黄,每一张照片,每一处风景,都烙在我的心上。
北京的秋,或许就如老舍先生笔下写的那般:北平之秋就是人间的天堂,也许比天堂更繁荣一点呢!
如今,我真的信了。
一朝黄叶落尽,京城的秋已然远行。
不如,围炉煮茶。
不如,慢煮光阴。
看红泥小火炉,微光暖指尖。
那年冬初,你带着一身寒意而来。
都说,寒夜客来,茶当酒。
一场围炉夜话,一次秉烛夜谈。
彼时,窗外有风,风吹树叶纷纷扰扰。
屋中有景,一屋两人,知己相逢,且将俗事抛脑后,淡茶一杯话从容。
而今,满室寂寥不堪饮,才知弦断为知音。
这一生,唯知音可遇而不可求。
这一生,遇见过,才读懂了岳飞的《小重山》。
如此这般,任由思绪漫过午后被水雾氤氲的山野,看如梦如幻的远山再现仙境之飘然。
低回首,不由得笑自己又做了一回痴人。
山还是山,云自卷舒,那年炉火已旧,而人间,早已换了几场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