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回家乡

作者:融成 日期:21-11-10 字体:  标签:家乡 阅读:

  那是在四年前,四年前的一个夏天,我第一次,回到了我的家乡。

  一列古老陈旧的绿皮火车驶绿草如茵的蒙古大草原,穿梭在无尽地草野之中。青草散发出的大自然的香气宛若一阕来自蒙古的悠扬民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这次回归家乡不仅是为了一览家乡之风光,亦是为了亲身投入茫茫绿海之中。我的祖父祖母先提前两个月坐飞机到北京丰台区的我的二叔家。然后,就是我和我的父亲坐高铁到北京,我的母亲则在家。

  我们先到了北京二叔家小住了几天,我,我的父亲还有我的祖父祖母四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内蒙古卓资县(我的家乡。),由于是小县城,没通高铁,只得坐上那慢悠悠地绿皮火车。虽然没有高铁那么快,却可以借机多欣赏欣赏内蒙草原之风光。

  等到了卓资县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了,斜晖异彩,夕阳西下。由于是北方,夏天时间短,已是八月份了,天气转凉,更何况傍晚时分。

  走出火车站,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寂寞感,四周空旷,晚风习习。是啊,我是一个恋家的人,离开家那么远,心中难免会想起那另一边的我的家。虽说这是我的的家乡,但这是第一次回来,难免会生疏。

  但又转念一想,我已收够了南方那边酷热难耐的天气,吹吹凉风,体验体验北方之气候,岂不美哉?更何况这是我的家乡,我虽不在这里出生,身体里却融着这里的血液。

  这里,乃是我落叶归根之地;乃是我梦中的风景园;乃是我从小到大听父辈口中所说的他们小时候的故事的发源地。

  坐上到酒店的汽车,我打算好好欣赏一番我的家乡。看,远处那朵朵火烧云,那缕缕炊烟,那老旧不堪的生锈了的铁路,哪一处不是时间的痕迹?听,那纯朴的方言,那不知何处的传来的扭秧歌的音律,那来自内蒙古独特的歌谣,哪一个不是人文景观的化成?

  吹着那来自中温带的风,我们来到这次回乡之行所住的旅馆---卓资宾馆。(曾经祖父祖母的小房子已经拆了。)行李收拾罢,我们便出去吃饭。

  请我们吃饭的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张文君。那么多年没见,我父亲与他把酒言欢,叙说多年来各自之事。渐渐地,两人醉了,便散了饭局,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我们计划着去爬山,刚来卓资县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那连绵,挺拔的高山。那挺拔的高山,直直插入飘渺的天空,揉碎了满天白云。白云则化为迷蒙的白雾,缠绕在山的周围。

  “那是摇摇山”父亲指着远处的其中一座山说道。

  我不由得望向那座很高很高的,绿油油的山峰。

  “今天是去爬那座山吗?”

  “不是。那座山上都是坟墓,没人去爬。今天我们爬的是,龙山。”

  于是,我又将视线移动至摇摇山旁边的另一座高山。

  龙山脚下,有一条小河,如果不到雨季,根本就看不出那里是一条小河,倒像是一条小溪。那里溪水淙淙,水流潺潺流泻,一片自然、和谐。

  曾听父亲说,那小河曾经有许多金矿,只不过都被人拿走了,所以,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再普通不过的小溪。

  龙山可不是大城市里那种开发了的,一阶阶楼梯盘上山顶的那种爬山公园,而是真真正正地原生态,原自然的山峰。通往山顶的路------简单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路,那条隐隐约约地通往山顶的小通道只不过是别人爬山时走出来的小路。

  正应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由于我出生在大城市,从来没有爬过这类的山,爬上去时,我吓得腿软,失声大叫。还是我父亲和张文君叔叔把我连拖带拽地给拉上去的,上了山顶,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下方的卓资县是那样的渺小,犹如一粒尘埃,一粒清净的,自然的,不被尘世所沾染的尘埃。

  另择一条路下山,今日的登山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常听父亲讲自己小时候和二叔两人上山玩,兴许就是这座山吧。

  第三日,就计划着要去大草原了,离我们最近的草原是辉腾锡勒大草原,我们便决定开车前往那里。

  父亲先在熏鸡店预订了一只熏鸡,那是我们那里的传统美食。等做好了便来取,趁着制作熏鸡的空隙,我们先去草原游览一番。

  一路上,尽看到那连绵的草包和旋转的风车了,等到了目的地,视野才开阔起来。

  草原是广阔的,无垠的,远方隐隐地透出几个蒙古包的影子。草地上除了如茵的绿草,便是朵朵黄花了,在悠然的马头琴的音乐里和网上的图片中才能见到的景象,此时却近在咫尺。

  不由得想起来老舍先生的文章---《草原》,里面生动形象地写了草原的美景和那洒脱,不拘束的蒙古人民。仿佛那灵动的文字,跳跃般给予我观赏大草原的能力。

  父亲让我骑马,我却不敢骑,毕竟,倘若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可太扫兴了。于是,我便闭上眼,轻触梦中的天地,静想草原的奥秘。

  听父亲说,乌兰察布市卓资山的辉腾锡勒草原并没有包头那边的希拉穆仁草原那样地平坦,不仅如此,希拉穆仁那边有许多草原度假村,而辉腾锡勒则十分地草,显然僻静了些,却无形中衬出了辉腾锡勒的魅力所在。

  草原游玩了,父亲去取了熏鸡,我们便回宾馆里了。然后,我们便收拾行李,准备翌日离开卓资县,先去呼和浩特市去走亲访友,找爷爷的姑姑去,再去见见父亲的表弟。

  亲戚朋友亦皆见了,我们便别了内蒙,乘上飞往北京的飞机,在充满魅力的绿色草原和群群牛羊的护送下,离开了我的家乡。

  就这样,家乡草原渐渐从我视线里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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