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神圣而不自持的造物
都靠近废墟
没有比垂暮里一尊石像,更靠近的了
钟声震碎塔楼的黄昏
它不听见
信仰的纹路爬满裂痕
在玫瑰窗熄灭的深处
所有的烛火重获最初的颤抖
爱斯梅拉达最终
轻盈如一根羽毛
在命运的绞架高处,独自飘摇了
她是否望见了天堂?
天堂是否,盛容异教徒的舞蹈?
还有,许多世纪后
卡西莫多穿越了拱顶与骨骸
将畸形的身躯环抱石柱
他干涸的眼窝,是否终于盛住了
那滴从未坠落的泪?
这虔诚的畸恋让钟声锈蚀
如今坍坐在
两具相拥的尘埃里,月光生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