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从北宋灭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900年。可如果你种一棵银杏,它可以在那个朝代扎根,在今天依然挺立。
900年听上去很久,但对一棵树来说不过是九个世纪轮的年轮。对人类来说,只是十三个七十年的人生叠加而已。
我们总是在教科书上仰望那些帝王将相、王朝更替,以为历史就是金戈铁马、山河破碎、庙堂兴废。但真正的历史,或许是一位宋代的老翁,在村口井边喝着拔凉的井水;也可能是一位现代人,在格子间敲着键盘。
想清楚了自己到底要怎么活,有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你以为永恒不变的东西,其实都会被时间轻轻抹去。
大明宫只剩遗址,玄宗的霓裳羽衣曲已经失传,而你脚下的地砖,可能是千年前的人烧制陶片化成的尘土。
“昨夜星辰昨夜风”,不是古人多情,而是他们早就看清了,人这一生,留不住的太多。
风吹过盛唐,吹过五代十国,如今又吹过我们平凡的一天。你仰望的那片星空,和苏轼“夜阑风静欲归时”的那晚是同一片。你听的那场雨,也许正和陆游笔下的“夜阑卧听风吹雨”同频共振。
我们不是生活在什么“新时代”的孤岛,我们是无数个“曾经的现在”所叠加的结果。
历史并不是过去,它是现在的一部分,它一直活着,藏在你走路的姿态、吃饭的方式、对一个清晨阳光的感叹里。
所以,别急着把日子交给意义不明的词,别急着让自己活成某种模板。
若有执念,便作微尘,随风散了也好。
晨钟暮鼓里藏的从来不是绝情,而是看透聚散后的澄明。
茶凉了不必续,人走了不必追,留三分余地给岁月,自有七分月光来补白。
缘浅的像薄雾,经不起朝阳问候;缘深的似古玉,越摩挲越见温润。
世人常把萍水相逢当命中注定,却不知真正的债主不在三生石上,而在眼波流转的刹那当年华老去,撕心裂肺的亏欠,不过化作菩提树下的一粒沙。
最难得的清醒,是允许别人做别人,就像山不挽留水,云不羁绊鸟,让该走的走,该来的来。
心若成了客栈,自然不怕过客匆匆,有人留下半盏残茶暖了寒夜,有人带走一片落叶当作纪念,都是各自的修行。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古人早把道理刻在了月光里。
所谓放下,不是剃度出家般的决绝,而是柴米油盐中依然能看见云卷云舒。厨房的烟火与庙堂的香火,原是同一种虔诚。
人生最曼妙的风景,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夜不能寐的旧账,天亮时都成了窗台上的露水,不必刻意斩断什么,时光自会把浓烈熬成清浅。执伞等烟雨的人,往往会错过晴空万里。